日常生活心識學---一位學佛人的生活隨筆（十二）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文/陳政雄

 在日常生活當中所發生的事情，可能是人心紛亂、社會衝突的來源，但也可能因此而讓眾人反思，增加人心安定、社會祥和。2010年春季的這幾個月，氣候變化所造成的種種異常狀況以及頻傳的地震、洪水、乾旱等災情，讓全世界的人類都體驗到「老天爺」的天威難測。而社會上也是不得安寧，俄羅斯的地鐵爆炸案令人難以想像，泰國的「紅衫軍」為了政治目的而癱瘓了社會運作，連美國時報廣場也遭遇到汽車炸彈威脅。在臺灣雖然沒有這些大狀況，但也有一些事情發生：死刑到底該不該廢除，不但喧騰一時，也讓一位法務部長因此而下臺；而國小老師掌摑學童事件，更讓人看得心驚膽跳。這些事件不會造成社會動盪，也沒有釀成傷亡，但這一類看似「不足道矣」的事情累積下來之後，其實就會產生影響而導致重大的事件發生，只是一般人難以了知與理解罷了。

據2010/3/27網路新聞資料，一篇標題為〈「近年最離譜體罰」學生互玩小雞雞　師狂摑小2童9巴掌〉的報導：「臺北市明星學校國語實小二年級導師呂豐隆，只因張姓學童和同學玩「互摸小雞雞（生殖器）遊戲」，竟對9歲張童狠甩9巴掌，造成張童臉頰瘀青紅腫，血掌印清晰可見，家長痛心至極，已提出傷害告訴。」(註1)平面媒體與電視新聞都播出了學童遭到掌摑之後，半邊臉頰紅腫淤血的圖片，看得家長們怵目驚心。事件發生後該名男老師隨即在校方的陪同下，向全臺灣人民公開道歉，而教育單位也依法給予該名老師懲處。原本大家認為事件應該就此落幕，但是似乎該名老師任教班級的家長們有不同的意見，因此而出現了不一樣的發展：「臺北市國語實小日前爆發老師不當體罰，掌摑學生9巴掌的事件，今天被體罰的家長在市議員的陪同下，前往學校抗議，因為在前天班級的親師會上，班上有23名家長連署，要求體罰的老師返校返班，而校長也順勢要求他撤銷對老師的傷害告訴。」(註2)連署留任老師的家長們所持的理由是，被掌摑的學童很頑皮，同班同學曾遭其欺負或掀裙子。姑且不管該名老師能否留任，但被掌摑學童的家長已決定轉往其他學校就讀。

由於在精神科工作，因此也會有機會聽聞到家暴案件的相關情事。如果今天這個事件換個場景，是發生在某一個家庭裡面，父親因為小孩子頑皮而執行管教權，將小孩如此的掌摑，並且經由媒體披露之後，該名家長恐怕是難逃違犯「家庭暴力防治法」與「兒童及少年福利法」的刑責。但是在掌摑事件發生後，似乎只有人本教育基金會的人員提到該名老師已涉及違法的問題，校方甚至教育主管單位都避而不談，而家長們的支持態度，更是令人匪夷所思。不當體罰早已是教育當局三申五令嚴格禁止的行為，而「處罰」與「不當體罰」的界限其實並不難釐清，但是為什麼家長們都沒有這種體認呢？一位再好的老師如果已經涉及違法，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，不管他過去的教學成績如何優秀、對待學生如何良善，他終究是違犯了法律，這一事實不該鄉愿的以過去對學童如何關心付出，來模糊掉事件的焦點。掌摑事件中家長們這種不顧法律、只看人情的現象，其實並不是單一事件，在我們這個社會，據我個人的觀察，一直都有這種現象存在。當然在這種價值混亂的年代中，也不乏條理清楚、是非分明的人士與團體，只是這些人的聲音一直都很微弱，難以讓社會大眾聽到，更不用說聽進心坎裡了。

臺灣社會的經濟繁榮，一直都是令大家引以為傲的事情。雖然社會上並非沒有貧富的差距，但其落差也不至於如同《孟子．梁惠王上》所描述的「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，塗有餓莩而不知發」的景況。綜使社會上依然存在著許多居無定所的遊民，但是街友的問題，似乎是一種全世界共同的現象，無關乎社會經濟的發展狀況或社會福利的好壞，因此不能以此作為社會觀察的指標。臺灣社會這種經濟繁榮的現象，似乎並沒有讓人民的良善觀念或道德良知相對的提高，反而有逐漸退步的趨勢。就拿學校中的狀況來說吧，佔社經優勢的家長，不會因為享有資源而體諒同情弱勢的孩子，反而是更本位的保護自己孩子的權益，甚至是要求超過於一般學生的特權禮遇。這種心態所產生的影響就是各自爭利，導致這些學生的家長為自己的孩子作了不好的示範。而家長這麼做的後果就是：原本當初立意是想為孩子爭取更多利益的思惟，到頭來反而讓孩子熏習了不正確的觀念，種下長大後不利於人際互動的惡因。

從生命實相的觀點來談，一個人自出生開始到老死為止，這之間所經歷過的所有經驗，不管是很巨大或很微細的經驗，都會被每個人自己的「如來藏」記錄起來而永久保存。這個現象有一點類似飛機上所配置的黑盒子的功能，能將飛機飛行過程中的絲毫變化都記錄起來。但這個真實心「如來藏」的功能，其實不是飛機黑盒子的有限功能所能比擬，因為「如來藏」是萬法的根源，具有出生與執持萬法之功德的緣故，因此其所出生的功能作用也是無量無邊、不可思議的。用一般人所理解的方式來說，這一個「如來藏」才是真正的「造物主」！

這個「造物主」既不是唯一的神，也不是什麼真主，而是每一個有情都具有的真實心──第八識。我們所生存的這個宇宙，就是由這個宇宙內的所有有情（不只是人類，還包括其他種類的有情眾生）的第八識心所共同成就出來的。這個世界既不是人所造、也非神或真主所造，而是所有有情眾生共同參與，由其「如來藏」真實心共同所造的。當然，參與到這一個宇宙生成計畫的每一個有情，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參與在這裡面，因為幾乎所有的有情都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真實心，只有修學了義佛法的菩薩，才會知道並且相信這一個亙古以來的大秘密。

每一個有情的真實心「如來藏」，都各自執藏了無量的種子，這一些種子都是每一有情自無始劫以來的生生世世、在其存活的生命歷程中所熏習累積而來。這一些種子有善的、惡的、清淨的、染污的，也有不善不惡的無記業種。由於這些種子具有其不同的功能性，因此種子又稱為「功能差別」，而不只是無作用的記錄而已。每一有情各自的「如來藏」所執藏的種子，會遇緣現行產生作用而讓有情受苦受樂，這是每一有情各自所要承受的別業果報；而所有有情其各自的「如來藏」所執藏的種子，又會共同影響而形成所謂的「共業」，讓這一地區的有情眾生共同承受其共業果報。

從現象上的觀察可以知道，每一個人的聰明才智、長相或身體健康程度都不相同，即便是同卵雙胞胎也都存在著大小不等的差異性，這就是個人別業的業報。在臺灣的天災有地震、颱風、土石流，在美國夏天有龍捲風、冬天則酷寒暴雪，而在南美的巴西，夏天可能會出現超過攝氏四十度的高溫。這一些現象就是不同地區之間的別業差別，也是該地區的共住有情共同要承受之共業果報；而所有人類與其他生物所共同生存的地球，其天氣逐年的異常變化與不穩定，則是所有地球上的有情眾生的共業所造成。科學家一向都以種種的物理、化學條件的變化來解釋上述的異常天候現象，也被一般人所普遍接受。但是隨著天候的詭譎變化不斷、專家的眼鏡一再跌破，科學界所理解的大自然規律性似乎也一再的遭受到了挑戰。

面對這種種的狀況，真實了義的佛法，是如何的解釋這一些別業或共業之所從來、這一些別業或共業又是如何形成的呢？依於佛法對生命實相的理解，大至我們所居住的地球環境，小至如臺灣這麼一個小地區的天氣變化，都是與共住的有情眾生相關連的。簡單的說，如果眾生所造作的善業、清淨業多，其所生活之環境的變化與整體的生活狀況就會比較安穩；但是如果眾生所造作的惡業或染污業多的話，大環境就會越變越嚴峻，眾生在其中生活就會相當辛苦了。我們可以從上述的道理推導出一個觀點：生活在某一地區、某一國家內的個人之微小作為（例如行善業或造惡業），其實都會一點一滴的影響到該地區或該國家的所有人民的共同福祉。這一些微小作為就包括了前面所提到的，佔優勢的家長們排擠弱勢的小孩子這種情況在內，因為驕慢、看不起人，乃至欺負他人，都是不善業；而人與人之間的衝突、欺騙或傷害等事件，也都是惡業；甚至強調情慾、鼓勵縱情享樂的資訊，會導致人心染污而貪著於五欲六塵，也是貪染的不善業。一旦造作這一些惡、染污業的人逐漸增多之後，累積起來的勢力也是相當可觀的。

這種現象在科學界，其實也有學者提出過類似的觀點──「蝴蝶效應」(註3)：「對於一切複雜系統，在一定的『閾值條件』下，其長時期大範圍的未來行為，對初始條件數值的微小變動或偏差極為敏感，即初值稍有變動或偏差，將導致未來前景的巨大差異，這往往是難以預測的或者說帶有一定的隨機性。」如果從生命實相的觀點來看，「蝴蝶效應」所談論的現象，與宇宙間「別業」乃至「共業」等業報的運作現象類似：一個小小因素的累積，能產生未來的大影響力。我們所生存的大環境，乃是由所有共住有情的真實心「如來藏」與其所執持的諸法種子，遇緣而共同成就形成。任何有情所造作、熏染的種子，都可以累積而形成影響力，都具有「牽一髮而動全身」的勢力。因此，任何一個個人乃至一小群人，其所作所為其實都是有意義的，都是會對大環境造成衝擊的。

因此，回到前面所談論的社會現象，一個國小老師因為情緒失控而掌摑學生，一群濫情的家長不分是非而相挺違法作惡之師長，乃至學校主管為了表象的和諧，鄉愿地影響事情發展。一件掌摑事件就混雜了這麼多的變項在其中，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隻蝴蝶振翅鼓動的效應了。而且在這之間伴隨發生的事件，都共同指向了負面的影響，這些負面的影響就一點一滴的的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逐漸累積質變，其結果則是必然的影響到整個大環境的穩定。相對於社會上每天所發生的罪惡而言，掌摑事件只能算是一件很小的事，但是很多的大惡事其實就是從對小惡的縱容所引生。然而，我們看到掌摑學童事件中的相關人，除了各自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之外，有多少人想到可能會對臺灣社會、臺灣環境乃至對整個地球造成何種衝擊呢？即便不從業報現象的觀點來看待這些事件，而單純從對社會風氣影響的觀點來看，這一些事件本身也都是負面的影響多，勢必會導致世風日下、民心澆薄。

很多人都有一種感覺，發現社會是越來越混亂，居住的大環境也越來越不安全。於是2012年世界末日即將降臨等種種傳言，就在網路上飛竄，還得勞動美國的官方機構出面呼籲，以止息民眾的恐慌。在這種人心紛擾的年代，大家所企求的無非是安定與安全，但是要如何才能真正擁有安隱的生活呢？就如我之前所說的，我們所居處的地球這一個大環境，或者是臺灣這一個小區域，環境變化的大小與天災的多寡強弱，是與共業相關的。共業不能迅速改變，令其從有而無端消失，但是共業可以被轉變，從大變小、由強轉弱。共業的轉易並不是靠著祭祀祈福就可以達成，也不是靠著心想事成就能成就，而必須要去轉易眾生的「如來藏」所執藏的種子內容，才可能會有真正的效果。

當世界的災難偏多、環境轉為惡劣時，所代表的意涵就是惡、不善的共業多分現行；如果想讓天災減少、環境變化趨緩，需要眾生多積累善業、清淨業的種子，或轉惡、染污業的種子為清淨良善，一旦良善的勢力分分累積，惡的勢力也就分分減少，共業的現行就會逐漸轉向。這個部份只是從業的運作原理上來說的，而實際的作法則是要從每一個人做起，從每個人多多造作清淨、善業做起。清淨業的積累，與解脫道的修行有關，不管是小乘的生死解脫或大乘的究竟解脫，恐怕只有少數的正信佛弟子可以做到；但是善業的成就，其實是可以不分宗教信仰，只要有心，每個人都可以努力實踐的。

說到善業，佛教徒最熟悉的莫過於「十善業」了。何謂十善業呢？在《十善業道經》卷1中有如是經文：「龍王！當知菩薩有一法，能斷一切諸惡道苦。何等為一？謂於晝夜，常念、思惟、觀察善法，令諸善法念念增長，不容毫分不善間雜。是即能令諸惡永斷、善法圓滿，常得親近諸佛、菩薩及餘聖眾。言善法者，謂人天身、聲聞菩提、獨覺菩提、無上菩提，皆依此法以為根本而得成就，故名善法。此法即是十善業道。何等為十？謂能永離殺生、偷盜、邪行、妄語、兩舌、惡口、綺語、貪欲、瞋恚、邪見。」這一段經文是　釋迦佛在娑竭羅龍宮時對龍王的開示，經文大要是說修學佛道的菩薩們，因為具足了一種法門之後，就能以修持這種法門的功德力，而得以斷除輪墮於三惡道的種種苦。這一個絕妙法門可以總括的來說就是「善法」，是可以讓至心修學的菩薩眾受生於人天善道，也可以令其成就聲聞、獨覺菩提乃至佛菩提等四聖法界的法門，這一個特殊的法門就是「十善業道」。

十善業可以再分成三種身善業、四種口善業與三種意善業。三種身善業就是不殺害眾生性命、不偷盜眾生財物與不行邪淫(註4)；四種善的口業則是不說妄語(註5)、不兩舌搬弄是非(註6)、不粗口惡言向人(註7)，也不說綺語(註8)；三種意業就是不貪、不瞋恚發怒及遠離邪見(註9)。從生命實相的觀點而言，這十善業不僅關係到個人的禍福得失，也會對整體社會或居住的環境產生相當大的影響。或許有人會以為，十善業既然是佛教經典中的規範，非佛教徒就未必要遵守了。但是這種觀念其實並不正確，因為佛教經典所探究的生命實相，並不只是佛教徒的生命實相，而是宇宙間的生命實相，否則就不能稱之為實相，而只能說是佛教徒的信仰或信念。換句話說，十善業、十惡業的造作以及相應會出現的果報，是普遍的適用於所有的人類及其他有情，不會因為是其他宗教信仰的信徒而有差別(註10)；即便是對沒有宗教信仰的人而言，十善業的行持也是很必要的。

例如，不殺害眾生性命，除了不起惡心加害於他人之外，也不起惡心去傷害其他低等眾生。如果大家能將不起惡心去傷害他人作為一個信條，那麼當人際衝突發生時，就不至於會起歹念而想讓對方受到傷害或殺害；而如果人類能在不傷害他人性命之餘，也能不傷害其他諸如動物等眾生性命，對人類其實反而是利多於弊的。近年來科學家基於研究資料而提出素食以節能減碳的呼籲，其實就是不殺生之後，讓地球環境的破壞減少，所產生的人類居住環境改善的利益；而愛護動物人士對傷害、虐待動物的惡人糾舉，並交給執法單位施以刑責的作為，其實也間接的利益了人類。因為這樣的作為可以規範、制止某些人，讓那些人殘酷冷血、反社會的人格特質不至於一直熏染而變本加厲，其結果反而是有利於社會的安定，更能減少犯罪情事(註11)。因此如果大家都可以持守不殺生的信念，其實獲得利益的，還是整體社會與所有共住的人，大家何樂而不為呢？

再說不邪淫吧，現今的社會情色氾濫的狀況實在令人憂心，家長們也都已經不知道要如何來避免讓小孩子純潔的心靈受到染污，因為這一類的訊息是到處佈滿、防不勝防。這種佈滿情色刺激的環境，其實是容易引發衝動控制差的人做出侵犯他人的事情，而導致與性有關的犯罪增加，也讓與性有關的糾紛層出不窮。目前社會上常見的強制性交、一夜情、亂倫等情事，或者已婚的人外遇，其實都已經違犯了佛教的邪淫戒；而許多未婚或已婚男女，為了尋求性行為過程的刺激與快感而使用的種種方法，也可能是被函蓋在邪淫行之內的。當這一些顛覆傳統思惟的兩性關係與作為的觀念想法，逐漸透過媒體的傳播而被大眾所熟悉，並且見怪不怪之後，影響所及可能就是會引發諸如「女學生火車性侵」這一類的事件，讓女性的潛在危險與不安全感增加；而外遇事件的影響則會導致傳統家庭結構的解體，夫妻關係的衝突，讓配偶情緒不穩定甚至出現經濟困境。不但會連帶引發就學中的子女出現情緒障礙，也可能因此而造成子女情緒衝動，引發與同儕、老師之間的衝突而影響到校園內教育環境的安定。

最近在網路上喧騰一時的三藏取經廣告與乳香女秘書廣告，其實只是長期以來「社會傳媒對情慾刺激渲染」的現象之一，也可以說只是冰山之一角。真正令人擔憂的其實是在水平面下蠢蠢欲動的潛藏勢力，這一股黑暗的勢力，並不只是與邪淫有關的情色慾望而已，也涉及到了其他九種不善業的狀況。在面對這種社會風氣與觀念質變的年代，大家如果只是慨嘆「世風日下，人心不古」，那是於事無補的。如果真想移風易俗，應該要積極的鼓勵大眾朝著十善業的思惟與作法努力，以塑造新的社會風氣，並累積良善的勢力，大家也才能有安穩的生活，大環境也才有安定可言。 參考資料 1.         請參考新聞資料

2.         請參考新聞資料

3.         用淺顯的例子來說明蝴蝶效應，就是「一隻蝴蝶在巴西扇動翅膀，會在德克薩斯引起龍捲風嗎？」有興趣者可參看網路上的資料

4.         邪淫戒為五戒之一，「為在家居士所持之戒。即不得侵犯人（父母、兄弟、姊妹、夫主、兒子、世間法、王法等）、法（指出家受戒及在家而受一日戒）所守護之婦女；或指男女雙方不得非支、非時、非處、非量、非理而行淫。非支，指行淫於產門以外之器官。非時，指胎圓滿時、齋戒時、病時等。非處，指於靈廟中、大眾前等處所。非量，指過量而行。非理，指不依世間禮法，如自行欲、媒合他等。」《佛光大辭典》第3035頁

5.         《大智度論》卷13〈1 序品〉：「妄語者，不淨心，欲誑他，覆隱實，出異語，生口業，是名妄語。」

6.         《十不善業道經》卷1：「云何兩舌？於他所有、隱密等事，以非理言，而作離間。」也就是在雙方之間搬弄是非、挑撥離間，破壞彼此之和合。

7.         惡口也譯為粗惡語，即口出粗惡語毀訾他人。

8.         《十不善業道經》卷1：「云何綺語？謂於他人，以染污心，增飾其非，對彼而說。」也就是說一些不信實的話語，而讓他人受到影響。另外，《成實論》卷8〈116 十不善道品〉：「綺語，名若非實、語義不正，故名為綺語；又雖是實語，以非時故，亦名綺語；又雖實而時，以隨順衰惱，無利益故，亦名綺語；又雖言實，而時亦有利益，以言無本末、義理不次，亦名綺語；又以癡等、煩惱散心故語，名為綺語。身意不正，亦名綺業，但多以口作亦隨俗，故名曰綺語。」由論文內容可知，綺語的內容函蓋面其實是很廣的。

9.         《十不善業道經》卷1：「云何名貪？於他財富及彼受用，起愛樂心非理希望。云何名瞋？謂於有情起忿恚心，而作損惱及捶打等。云何邪見？謂無施等，無彼後世，無供養事，無佛世尊、聲聞、緣覺，無罪、無福、無所作業、無所受報。」邪見者可以說真的是不信邪，不相信有生死輪迴，也不相信有因果業報。

10.    事實上所有的宗教幾乎都有其自行定義、要求教徒信守的戒律，而且其精神與十善業之精神與內涵，幾乎是類同的。但是不正派的宗教或邪教團體，其所訂出來的戒規就會違反道德、法律、天理，與正統宗教的戒規，是合乎道德、法律規定的現象，並不難以區分。

11.    「寵物虐待和家庭暴力：證據顯示，虐待動物和人際間的暴力行為有相關性。」（請上網搜尋參考「寵物虐待和家庭暴力」一文）不虐待動物、保護動物的影響是人類對生命尊重的能力會逐漸提高，不但可以改善人際關係上的衝突，也可以影響某些反社會人格障礙的個案，在其成長過程中學習使用不同的觀點來看待週遭的人事物，對其人格特質上的缺陷也能產生正面的影響。